六遭“做空”，跟谁学为什么是做空机构眼中的“香饽饽”？

不到3个月，跟谁学被3家不同的美国做空机构"做空"6次，真的是"空前绝后"。

5月18日晚间，浑水调研公司（Muddy Waters Research）发布了一份长达20余页针对在线教育机构跟谁学的做空报告，称在分析的54065个用户中，跟谁学至少70%的用户是机器人，甚至可能达到80%，由此分析跟谁学营收至少80%是造假产生，存在欺诈行为。

不仅如此，还指出了跟谁学存在学生与老师IP重合度高及跟谁学董事长陈向东股票质押的问题。

受此影响，跟谁学盘前一度大跌近18%，开盘后跌幅收窄。截至5月18日收盘，跟谁学股价暂报32.84美元，跌幅7.31%，总市值78.41亿美元。

浑水盯上跟谁学

继做空中概股瑞幸咖啡一举名声大噪后，浑水又盯上了中概股跟谁学。

"做空跟谁学是因为我们得出结论认为，这几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"在浑水发布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伊始，便开门见山地给出"目标物"被"盯"上的缘由。

浑水在做空报告中称，基于跟谁学用户和出勤数据文件表明，跟谁学至少有70%的用户是机器人，甚至怀疑这一数字至少有80%。

浑水还称："我们认为，跟谁学的营收欺诈比例，至少与用户欺诈比例相当，而且，如果跟谁学业务真实部分的ASP（平均销售价格）也被欺诈性夸大，我们也不会感到惊讶。"

"我们还得出结论，跟谁学在很大程度上低报了各项开支，无论从哪方面讲，跟谁学几乎就是一个空盒子。"其进一步在报告中声称，跟谁学是一家大规模亏损的企业，没有用户，也没有收入。

对此，跟谁学CFO沈楠很快在朋友圈给出回应："这跟机器人无关，完全是直播间大小班切换导致的，是正常的运营动作。"

沈楠称，目前跟谁学的上课形式为，课前由辅导老师开小班，到开课时间时，全部辅导老师小班同步切换到主讲老师大班，也因此会出现浑水报告中所说的同一个用户IP在同一时间点同时进教室的情况。

此外，浑水还在报告中表示，陈向东至少抵押了3.18亿美元的跟谁学股份，出借人是瑞士信贷，而瑞信是瑞幸咖啡的重要保证金出借人，这将导致长期持有跟谁学股票的投资者面临一大风险，即保证金出借人可能会大举抛售股票，导致股价暴跌。

对此，沈楠再次在朋友圈回应称，陈向东所持股份在所有已公告的报告期，即2020年3月31日之前没有任何抵押和质押。2020年4月6日，陈向东质押510万ADR取得了5000万元美金的贷款额度，于4月8日的投资人电话会上已经向投资人披露了该质押信息，该贷款用途为计划择机增持公司股票。

六遭"狙击"的跟谁学

2月25日，做空机构灰熊研究（Grizzly Research）发布一份长达59页的做空报告，其认为，跟谁学2018年净利润虚增74.6%的盈利；刷单虚增学生人数以及存在转移资金的嫌疑。

4月14日，做空机构香橼（Citron Research）发布做空报告认为，跟谁学夸大了高达70%的营收，极高的营收增速并不正常，其股票应立即被停止交易，并启动内部调查。

4月30日，香橼发布第二份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，称跟谁学2019年虚增了40%注册用户，同时，跟谁学存在多个未披露的关联方，这些关联方用来捏造其财务状况、为刷单提供便利。

5月6日，跟谁学发布2020年一季报的同一天，天蝎创投（Scorpio VC）发布做空报告称跟谁学财务和经营数据造假，且股价被严重高估，跟谁学实际股票价值未来预估仅为4至6美元，但现在它的股价为38.99美元。

5月7日，香橼针对跟谁学发布了第三份做空报告，称跟谁学的业绩"好到令人难以置信"，并声称其客户获取成本比同业公司低一半，此外，香橼还表示发现了四个未披露关联方用于转移成本、捏造财务数据等。

5月18日，浑水发布针对跟谁学做空报告，称存在机器人用户、学生与老师IP重合度高及跟谁学董事长陈向东股票质押问题。

为什么屡遭多家做空机构"狙击"？

自今年2月25日遭灰熊首次做空以来，不到三个月，跟谁学已经六度被做空，而做空机构对跟谁学倾注了如此多的注意力，除了瑞幸咖啡造假引发的信任危机外，或许来源于跟谁学超于同行的业绩表现。

5月6日，跟谁学发布了截至3月31日的2020财年第一季度财务报告，财报显示，截至3月31日，跟谁学实现净收入12.98亿元，较去年同期增长382%，净利润1.91亿元，同比增长406%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这已经是跟谁学连续五个季度营收创下350%以上的同比增速。而在教育行业整体处于投入阶段，跟谁学不仅营收连连增长，还能实现盈利，实属亮眼，这也让跟谁学遭遇的质疑始终未停。

灰熊、香橼以及天蝎创投在做空报告中，均表达了"好得令人难以置信""股价被严重高估"的质疑。

不仅如此，同行也表示了疑惑，前新东方在线COO潘欣曾在接受采访时提到"全行业都亏损的情况下，一直没看懂跟谁学为什么能保持高增长且实现盈利。"

总的来说，面对这些做空机构的轮番"轰炸"，跟谁学对其一一进行驳斥，底气很足，由此可以预见的是，没有足够的事实、严谨的论证做支撑，"做空"也将变成一场口水仗。